「这些都是学的?」
「是。」黑禄儿点点头,「大夏宫廷、西京城的天潢贵胄,他们家的小孩子学什么,义父和伯父就要教什么,每一样都不会落下。」他朝着众人笑了笑,「我们小时候的经历应该都是一样的。」
「黑统领小时候是什么样的?」
「我小的时候是在江南的庄子长大的,那会儿跟我差不多大的小孩不是特别多,其实一直也都不是很多,多的时候有五六十个,少的时候十来个。你们也都知道,荆王手下的兵权大多都已交还,剩下的都是擅长打探情报的,如果上战场的话,也就是可以自保。」
「两位叔祖擅长的也不是上阵打仗,不是吗?」薛瑞天笑了笑,「不过,虽然不擅长,但两位还是很精通兵法、阵法的,黑兄弟就算是学不到七八分,学个三四分,也是足够用了。」
「侯爷说的没错,但.」黑禄儿耸耸肩,拿起一块胡饼,掰开两半,说道,「你不知道,小时候最讨厌的就是这一门了,尤其这一门兵法、阵法还是义父和伯父亲自教导,一句话里面每个字都认识,合在一起却觉得晦涩难懂。那个时候,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定要学这么难的东西,也不理解两位的苦心。小孩子嘛,任性起来也无非就是撒泼打滚,鬼哭狼嚎一番的。义父和伯父虽然性子随和,平日里不怎么跟我们生气的,但在学业上面却是极为严格,一点都不含糊的。如果我们哭闹不止,他们虽然不会打骂,但该罚的还是一定要罚的。」
「这么严格?」梅林站在一边,帮忙给布菜,说道,「怎么惩罚?」
「他们不打不骂,但会罚跪,轻则罚跪祠堂,跪上个一两个时辰,如果认错了,好好的学习,这一篇就算是揭过去了。如果屡教不改,跪一夜、两夜都是有可能的。.」黑禄儿不好意思的笑了笑,说道,「我曾经有过冰天雪地跪在外面整整一晚上的经历,那一次是真的把他们二老给气到了。」
「这样啊!」梅林看了看影五,又看了看沈昊林、沈茶他们,忍不住笑了一下,「原来全天下的家长都是一样,教导不听话的孩子,基本都是同样的手段。」
「这话是怎么说的?难不成国公爷、侯爷和小主人也」
「当然不是。」影五摆摆手,「国公爷和老大可从来没有被罚过,他们都是自己罚自己,觉得自己哪儿不好,就跑到祠堂跪着。倒是我们侯爷,经常被罚的,对吧?」
「这不是小孩子都经历过的?有什么稀奇的。」薛瑞天啃着一块羊骨头,朝着对面的黑禄儿一呲牙,「尤其练武的时候,早课偷懒、晚课逃跑,被发现了就免不得一顿好打,如果不服的话,再打第二顿,或者就罚跪,反正翻来覆去的,也就是这些手段,是不是?」
「没错,那些大人们都这样,一点新意也没有。」
黑禄儿伸出手,跟薛瑞天击了一掌,两个人惺惺相惜,甚至还拿起茶杯碰了一下,将杯子里面的茶水一饮而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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