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到这里,和掌柜沉默了,甄不悔看过去,就发现他脸上露出了澹澹的冷意,好像是在回忆着什么,又好像是这份回忆里有着他的仇人。
“怎么了?”
“你可能想不到,当时我也参与了守城。”和掌柜澹然的笑了笑,“那次情况很危险,几乎是兵临城下了,我们才知道的。国公爷和侯爷再三叮嘱城中的百姓,无论发生什么事情,都不要好奇的往外看,更不要出门,外面太危险,每家都要躲在自己的地窖里面,听不到沉家军的响箭声音,坚决不许出来。”
“但你们没听他们的话,是不是?”
“没错,可我们也没有告诉他们我们不会听话,常年住在这里的人,都练就了应该如何躲避战火的本事,每家的屋顶上都修了一个烟囱一样的瞭望台,一个人架一张弓是没有问题的。”
“你们商量好了,就躲到那里面去了?是想着如果辽金攻入城里,用箭射死他们,是不是?”
“嗯,虽然我们也是势单力薄,但是,能为这座城做点什么,哪怕是死了,也是很值得的。”和掌柜笑了笑,“当时我做这个决定的时候,已经来不及通知王爷和公子了,所以就自作主张。那个时候,城里面所有的人都抱着人在城在的想法,没有人考虑自己会不会因此丢掉性命。”
“真是了不起啊!”
“没有什么了不起的,这就是常年住在边关的人,心里的最后一根稻草。”和掌柜朝着砍过来的甄不悔笑了笑,又继续说道,“等这场仗真的开始了,守城门的兵士并没有坚持多久,大概是不到半个时辰,辽金的前锋营就已经攻入城中了。”
“沉家军的主帅再这么年轻,也不可能这么不禁打啊?这就是他们的计划,诱敌深入、关门打狗,是吧?”
“嗯!这就是他们的计划,本来我们都想着要放箭了,要射死那群外族,却没想到,令我这辈子都忘不了的事情发生了。就像今天在地牢那边看到的那样,大将军和红叶将军穿着她们的盔甲在街道两侧的房顶上出现,她们各自手里拿着一根巨长的特制绳子,将攻进来的辽金前锋营给捆上了。”
“就这么容易?”
“当然不是。”和掌柜想了想,“在这个之前,我们感受到了一阵阵的地动山摇,就好像今天那些刺客的动静一样,当时比这个动静好像还大,整个城的地面都在颤动着,那些辽人和金人害怕急了,因为在她们各自的国家,地动是很不正常、很不祥的征兆,他们因为地面剧烈的颤动,纷纷放下了手里的武器,紧紧的抱在了一起,然后蹲在了地上,好像这样做能让他们逃过这一劫。就是他们这个举动,国公爷和红叶将军才能出其不意的将他们全部捆起来,尤其是前锋营的两个大将,被五花大绑,在沉家军的校尉的推搡着,上了城墙。如果辽金不退兵的话,他们就把这两个人给砍了。”
“这两个人是什么来头?”
“一个是耶律尔图的侄子,另外一个是完颜宗承的私生子。”
“怪不得呢,他们肯定要用退军换这两个大将。”看到和掌柜微微颔首,甄不悔摸摸下巴,“可是为什么会突然地动的?这是巧合,还是别的什么?”
“当然不是巧合了。”和掌柜摆摆手,“是大将军和红叶将军搞出来的,她们出现在房顶之前,在地上狠狠的跺上了十几脚,才造成了这么大的一个动静。”
“这就是那个惠兰大师说的,只能她们两个练,其他人都练不成的功夫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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