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仅如此,在第二天的时候,一直跟着忙前忙后的聂天宝,也听到了有关他的传闻。
那传闻将聂天宝在石市因为贪图便宜吃亏上当的事情,描绘的活灵活现,直接就把他说成了一个贪小便宜吃大亏的奸商。
听到这传闻后。对这件事一直耿耿于怀的聂天宝,当时就被气的脸色蜡黄。
再也没有脸面呆在厩了,匆匆告辞而去,因为聂天宝实在受不了那些探望方雅志的人,看向他时的那种神色。
聂天宝这一走,再加上厩这么多不利于他的传闻。方雅志顿时心如死灰。
他赌石时的豪赌几乎将家族里的现金全都给败光了,原本就指望转让潘家园的《雅致斋》套取一些现金,以解燃眉之急,但以目前的态势,几乎没有人会愿意接手了。
要知道。生意人最重风水,聂天宝要是没出事。或许还没什么,但现在一倒霉,几乎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《雅致斋》的剪刀煞上,试问还有谁敢以身试煞呢?
周立洪和方雅志是四十多年的老朋友,当初经营这家文房四宝店,曾经得到方雅志很多的关照。
事情出了之后,他以为是秦风传播出去的谣言,一时气愤下,这才上门兴师问罪的,其实周立洪也没猜错,只不过这事儿不是秦风“亲口”说出去的罢了。
“聂天宝竟然跑了?妈的,便宜这小子了。”
听完周立洪的解释后,秦风在心里暗骂了一句,那老小子倒是见机的快,如果聂天宝敢还留在厩的话,秦风不介意将他气个半身不遂偏瘫中风的。
“唉,这事儿都怪我。”
秦风做出一副惶恐的样子,说道:“周老哥,要不是我最快,和你说的这件事,恐怕也不会传出去的,这……这都怪我!”
周立洪连连摆手道:“秦兄弟,这也怪不了你,那店子的确是犯了剪刀煞……”
在那位说话说一半的“风水大师”之后,也曾经有几个想占便宜,趁着这件事盘下那店子的老板,又找了些人来看店铺的风水。
这些人来到之后,得出的结论都和秦风一模一样,这店铺的方位的确是犯了“剪刀煞”,而且如果想破除煞气的话,需要改动周边的环境,那几乎是不可能的。
如此一来,那些老板们也都打了退堂鼓,彻底对这店失去了兴趣,再加上事情出了以后,店员们都拒绝来上班,《雅致斋》已经关门歇业了整整三天了。
“周老哥,那……那您看这事情怎么办?”
秦风一脸悔意的说道:“别管怎么说,这剪刀煞的事情,总归是我秦风说出去的,要不然,我去给方老板道个歉?把老人家气出个好歹可不行啊。”
“别……别介。”周立洪连忙说道:“不去还好,你这要是去了,估计老方真能被气死。”
按照周立洪的说法,这事情十有**就是自己的店伙计传出去的,要是秦风将话挑明了,他也没脸再去见这位老友了。
“那……要不这样吧……”秦风装模作样的想了一下,说道:“我把那家店盘下来算了,反正我现在手头也有点资金。”
“那可不行,秦兄弟,那不是害你吗?”
有过刚才的谈话,周立洪倒是没多想,连连摆手道:“剪刀煞的风水不破,你多少钱扔进去也是白搭。”
“周老哥,也不是不能破,就是要花点钱。”
秦风看了一眼周立洪,说道:“要不……我将破除剪刀煞的法子告诉方老板。让他自己解决去?不过就是三四百万的事情罢了,方老板那么大的生意。应该能挤出来吧?”
“三四百万?老方现在三四十万都拿不出来。”
周立洪苦笑着摇起了头,那位老友爱惜面子,一直没向他们这些老朋友张口借钱,不过周立洪知道,方雅志现在真是山穷水尽了。
“三四十万都拿不出吗?”
秦风闻言眼睛一亮,有周立洪这句话,他蛇吞大象的可能性,最少能有八分把握。因为现在潘家园的《雅致斋》,已经成了方雅志的一个很沉重的负担。
“周老哥,要不……我还是去见见方老板吧。”
秦风开口说道:“我的一些师兄弟,手上都有些闲钱,将店子盘下来不成问题,如果方老板愿意,我就接手了这家店。”
秦风在说出师兄弟几个字后。特别加重了几分语气,因为齐老的一些弟子,现在都是古玩行很有名气的藏家,千儿八百万在他们眼里压根就不算什么。
“行,那咱们现在就去医院,老方这都快愁死了。不过,你千万别提剪刀煞的事情啊,老方现在就听不得那三个字……”
果然,听到秦风的话后,周立洪马上就答应了下来。这老爷子也是急脾气,说走就要走。拉着秦风出了宿舍楼。
秦风也没叫谢轩,和周立洪坐着地铁赶到了朝阳医院,在医院门口,秦风买了个百八十块钱的水果花篮,拎着进了病房。
方雅志正靠在床上打着点滴,进了病房后周立洪就说定:“老方,听说你出事了,小秦非要来看看你。”
“小秦?哦,是……是齐先生的弟子啊?坐,快请坐!”
仅仅三天功夫没见,原本相貌儒雅,看上去只有四五十岁的方雅志,像是突然老了二十年,不仅头上的鬓发完全花白了,就脸上都出现了不少黑褐色的老人斑。
“果然是谣言如刀,杀人不眨眼啊。”
看着方雅志的样子,秦风微微摇了摇头,不过他并没有什么愧意,商场如战场,秦风所动用的手段并不算阴险卑鄙。
而且俗话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,如果不是方雅志沉迷赌石,也不会将亿万家产尽数败光,到了现如今这走投无路的地步。
“方老板,商场上的一时失利不算什么……”
秦风将花篮放在了床头,劝慰道:“您老能将雅致斋发扬光大,日后肯定还能让其再辉煌起来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