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禀报主公,属下行事不密,不曾想到才离开了上雒,就被关中军盯住了,最后被皇甫嵩用计谋围困在此,之前一战,我们付出了足足五千将士的阵亡!”
黄忠苦涩的道:“我白波军将士不说这些阵亡了,其余三分之二皆受伤了,其中重伤了不少,战斗力大损。
“是我大义了!”
牧景深呼吸一口气,道:“算来算出,还是少算了皇甫嵩这个意外,关中军我无惧,唯独惧皇甫嵩此人,你败在他之下,亦不算折损你的声名,你还年轻,日后多的是机会,有机会的话,从他身上把今天的失败拿回来便可!”
他安抚了几句,才问道:“现在皇甫嵩的关中军何在?”
“主公,在傍晚的时候,皇甫嵩突然撤兵了!”
黄忠道:“去向不明,意图不明!”
“去向不明?”
“意图不明?”
牧景皱眉,一双眼眸有些阴沉起来了。
别人他不是很担心,但是皇甫嵩,这个人他必须要提醒十二分的精神。
“先扎营下来,全军休整,补充体力,保证随时能战的状态!”
牧景先下了一道军令。
“诺!”
众将领命而去。
天还没亮,在一个木棚之中,灯光闪烁,牧景召集了各部的大将来推演皇甫嵩的意图,牧氏四支大军的主帅都在这里了。
“皇甫嵩会不会只是虚张声势,他的兵力,并不足以对抗我们!”有人开口说道。
“不!”
胡昭摇摇头:“关中军的实力不能小看,他们未必能与我们血战的,但是绝不会畏惧我们,而且尚未交战,首先怯敌,此非皇甫嵩的性格!”
“可他明明有机会攻破这里的,为什么会突然撤兵?”
“关中军会突然撤兵,那就说明皇甫嵩必有他的意图,这个意图,恐怕会让他认为有机会击垮我们,打赢我们!“
“对,我也认为皇甫嵩另有图谋!”
“可现在最重要的是他图谋什么?”
木棚之中,你一句我一言,乱糟糟的一团。
牧景双手背负,站在中央,目光猎猎凝视地图,右手两个手指用劲头,捏了捏鼻梁,缓和一下疲倦的精神,这时候他才压压手,让周围冷静一下。
他目光一扫而过,看着一个个将领,轻声的道:“我们不能被皇甫嵩弄乱了,既然弄不出皇甫嵩的意图,那我们就以静制动,现休整,然后拔营向武关……武关!”
他瞳孔微微一变,皱起眉头,道:“皇甫嵩会不会率军去了武关?”
“不无可能!”
“但是武关就是一座的雄关,关中军兵力虽强,可想要在我们眼皮底下,攻取武关,他没有时间,除非刘劲投降,但是刘劲既然愿意接应我们,绝不会投降!”
蒋路摇摇头:“他率军去武关,根本就是无用之功,而且有可能被我们前后包围,陷入我们的围杀之中,皇甫嵩不会这么蠢吧!”
“从这里到武关,两天时间都不到,难不倒皇甫嵩认为两天时间可以让他攻陷武关,他不眠不休,他麾下的将士也要休息,真正能让他进攻的时间不到一天,他不可能去武关!”
胡昭也反对这个猜想:“我感觉皇甫嵩的兵马应该还在伏击,他在等待我们返回武关,在我们最放松的时候,给我们重重的一击!”
牧景深呼吸一口气,也认为这不可能,毕竟皇甫嵩没有绝对的信心能攻克武关,这时候放弃牧景的主力去攻打一个关隘,指挥陷入战略陷阱之中。
“先去休息,什么事情天亮以后再来商议!”
牧景挥挥手:“既然摸不清楚皇甫嵩的意图,我们就以不变而应万变,皇甫嵩不是让我们自乱阵脚吗,我们就冷静下来,一步步向武关挪移,我倒是要看看,他能刷出什么花样!”
“是!”
众将点头,各自拱手行礼之后,便离开了营帐。
牧景也离开了,他上山岗去了。
山岗之腹地,被大军重重包围,是最安全的地方,也是一些老弱妇孺暂时最为安全的地方。
他上来之后,蔡邕老头子对他视而不见。
这老家伙对他的那口怨气可不是一时三刻能消除的,见面都是黑着脸,应了那句话,老丈人和女婿上辈子绝对是仇人。
不过牧景也不是来看这老家伙的。
他是看媳妇。
“被吓坏了吧!”牧景牵着蔡琰的手,柔声的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