剑拔弩张的沙场让他的神经拉的很紧很紧,也只有在蔡琰面前,他才能把自己的神经线给放松下来了,只要在她身边,总能感觉一股雅致幽静的气息。
“没有!”
蔡琰看着小手在牧景的大手之中握着,有些羞涩,周围看了两眼,没有发现什么人,才松了一口气,轻声的道:“夫君,你我夫妻,本为一体,莫要担心我,我没有那么软弱!”
说着,她的长袖之下露出了一柄尖锐的东西。
“这是什么?”
牧景皱眉,把这利刃拿出来,问道。
蔡琰低下头,小声的道:“我不能为你分担什么,但是我也绝不会成为你的负累!”
“昭姬!”
牧景看着这个小女人,他心有一丝丝的悸动,深呼吸一口气之后,沉着声说道:“你听好了,这是乱世,乱世之中,我不能给你一个绝对的保证,但是我你要永远相信一件事情,你的夫君是这个天下最厉害的人,他哪怕在乱世败了,也能东山再起,就算有一天,他真的把你给弄丢了,他也会把你找回来,但是你要活着,只要还活着,无论发生什么事情,无论隔得多远,他都能找得到你,明白吗?”
蔡琰听着,眼眶湿润了,这是她这辈子听到最好的听的话。
“我明白了!”
蔡琰轻轻的依偎在牧景的身边,柔软的娇声道:“我听夫君的,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情,都不会有轻生之念,我会坚信我的夫君!”
两人就在山岗的一个石块上做了一个黎明的时间,当太阳升起来,日出的美景映入了他们的眼眸深处,让他们的心在彼此之间烙印了下来……
早晨,牧景走下山岗,返回中军。
“她或许很合适当明侯夫人,无论出身,性格,才学,她都是一个完美的人,而今日,我还知道了她的一个优点,她能做到我不能做到的!”
当他走进来,一个幽幽的声音响起。
“你是你,她是她!”
牧景抬头,看着站在面前的张宁,声音平静。
张宁的神色莫名的有些黯然下来了。
一丝情愫在的荡然。
不过这时候他们都没有把这些情愫放在心中,此时此刻,正事要紧。
如何出关中,才是如今最重要的事情。
儿女情长,这事情还是离开关中在慢慢处理,无论蔡琰还是张宁,他都不想辜负。
牧景一夜不眠,但是作为年轻人,加上身上武艺不错,熬几天时间不是问题,他的精神还是很好的,这时候一个好消息传来,让他高兴的大笑起来了。
戏志才回来了。
在他们即将要撤出关中的时候,戏志才终于回来了。
戏志才凭借景平军第三营的几千兵马,引开整个陇西军,陷入陇西军的追击之中,必然是凶多吉少,哪怕戏志才的能力,也是巧妇难成无米之炊。
他差点还以为戏志才回不来了。
但是戏志才还是回来了,他从熊耳山西面的山道绕过来,然后沿着均水河而下,到了商县的位置,就遇上了牧军方出去的斥候,算是接应上了大部队。
“志才,我就知道你没事!”
牧景亲自迎出来,抱着戏志才,用拳头狠狠的拍打他的背脊。
“差点死了!”
戏志才沧桑的声音有些低沉。
“谢羽呢?”牧景这时候才发现,第三营只剩下不足五百残兵,而且主将谢羽居然不在。
“他?”
戏志才低下头,有些哽咽的道:“为了救我,他被陇西军一员小将射杀了,箭矢在一百八十步之外,贯穿了他的铠甲,直接穿透了他的心脏,当场战死!“
“小将?”
“我听陇西军的将士称之他为少主,恐怕是马腾的儿子,此小将年纪虽不大,可武艺超凡,若非他亲率骑兵,插到了我们前面去,我们也不至于几乎全军覆没!”
戏志才咬着牙道:“谢羽的命不能白死,终有一天,我会让他俯首谢羽墓前!”
“马腾的儿子?”
牧景听到这句话,心中一突:“不会是马超那厮吧!”
算了,现在追究是谁,已经没有意义了。
他问:“陇西军还在后面追击!”
“不!”
戏志才道:“在熊耳山我带着这几百将士,化整为零,强行从小道突围出来,然后在均水河岸边集合,算是把他们甩开了,不过我们看他们颇为执着,恐怕不用十日,便会追击上来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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